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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12月21日 星期日

《新加坡的室友》第十集 - 改變

《新加坡的室友》
第十集
改變



  「I've read your message.」

  John 回到房裏,已經是十二時許的事;似乎與昨晚跟女神約會完結的時間相約。

  「嗯?」

  「Forget about the past, OK?」

  「I guess...」

  與平日這麼大的一個落差,我怎可能忘記得到。我開始感到大家的高低開始平衡,但我不肯定這是不是我想發生的事。

  「So... unless you have something else...」

  「我有,」他外出這四個小時,我想了好久,不能不說,「我們可以調床嗎?」



  「Er, why?」

  John 顯得十分困惑。

  「This way I can't be tempted.」

  我用不了自己熟悉的語這去說這句話。真心說話外語講,會比較真心?嗯……我希望我這樣算是承認了自己的錯,也顯得出有誠意去解決問題……

  「What tempts you?」

  我睜大眼看着他。John 困惑地看着我,十分迷茫,不似演戲。

  「你……你知道昨天早上的事嗎?」

  「No,」John 想了一想,「oh wait... well... I thought I felt something, but then I thought I must be dreaming...」

  「No, it's real.」

  我強逼自己看着他,心跳得厲害。

  「No harm done then. My mind is reset upon waking every morning, you see. I don't really remember things before that.」

  等等……這是說……他不介意我這樣做嗎?他歡迎我這樣做嗎?甚至……他喜歡我這樣做嗎?

  「But if you insist, we can change beds.」

  「I insist then.」

  我知道我的理智快要棄守,還是趁按捺得住,快點調了床完事,以後少一個煩惱。大家的床上都不太多東西,幾分鐘以後,我由上層調回熟悉的下層床。

  「Thanks and sorry,」我說。

  「I'm sorry too.」John 也說。

  算是雨過天晴了嗎?大家沉默了良久,有點尷尬,又有點欣喜的感覺。我收拾好東西,打算去睡。睡前卻想起他今晚消失一整晚去會女神,心裏好想知道更多的事。

  「你今晚有甚麼節目?」我問。

  「DOTA,」John 猶豫了一下說,答了我他即將做的事,而非剛才做的事,「Hello? Hello? Jason?」

  好吧,故意隱瞞的話,問一百遍也是沒用;阿謙是這樣,John 也是這樣。話說回來阿謙前晚在花園裏鬼鬼祟祟,約了誰呢?

  哎……也許就是這種好奇心,我要好好地壓抑一下。

              ◆              ◆

  時日步近十二月,來到考試和論文的高峰期。自從那次吵了架,大家都客氣了,也小心很多,我們仍然相安無事。我們注定不是最好的朋友,但已經住在一起了,又沒法子要繼續;這就是上一輩說的、夫妻維繫感情的方法了吧。

  我不敢再去碰他。是因為他搬到上面去所以不可能嗎?本來我當然是這樣想,但我發現床邊的空隙可以容得下一個人;踏着下層床、背靠着牆,是有可能把手伸到上面去的,只是……我已經用盡了我的勇氣。

  John 還是間中會晚上消失一下,似乎去接收女神的軍糧。這些晚上阿勇有時會過來跟我一起做論文、溫習,猜測 John 到底跟他女神開苞沒有……就是這個話題讓我好不舒服。

  「既然 John 都看 A 片了,不是表面上那麼純品,我們也知道他女人又去蒲 bar 甚麼的,為甚麼不可以?」阿勇固執地說,用力翻着他手上的書。

  「總之……很難想像,OK?你要想像平日這個高高瘦瘦、看起來不是特別健壯的毒男,抓住一個女人前後啪啪啪……」

  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。

  「很奇怪,好嗎?」

  「有甚麼奇怪的,」阿勇說,「我也是這樣啊,高高瘦瘦,不是健壯也很毒,你會覺得我跟人啪啪啪很奇怪嗎?」

  阿勇全程興奮地說,沒留意到我已經厲眼看着他。

  「有男人肯插你菊花嗎?」我嘗試掩飾自己語氣的嘲諷。

  「男……男你個頭!」阿勇防禦地說,「我……我是說女人……我插……插女人……」

  連「插女人」都不可能一句說完,我不懷疑你才怪。

  阿勇這人有古怪。

  「要是阿謙跟我說他啪啪啪就不怪,」我說,「雖然他沒你高,但最少有型,說話夠爽,頭髮有抓到,也滿結實的說……」

  這次輪到阿勇睜大眼看着我。

  「是你上年給他插過吧,」阿勇勝利地說,「搞不好他現在炮友就是你。」

  「炮……炮友?」我呆呆地說。

  阿勇臉紅了。

  「我……千萬不要跟他說……我是說……我沒說話……」

  本來阿勇可能只是正常地嘲笑我們,但這個反應一出來,就代表阿謙真的有炮友了?

  「阿勇……你今晚隱瞞我好多事……」我本來在書桌上,慢慢地坐到他身邊的床沿去,「到底你和阿謙之間發生甚麼事呢?」

  「沒有……」阿勇即時地說。

  我一邊搭住他的手臂,一邊眼神凌厲地看他。

  「上個月說調房又這麼緊張,一定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……」我小聲地說。

  「沒有……!」

  「有沒有跟他搞 gay?」

  「沒有!」

  「有沒有互相打炮?」

  「……沒有!」

  「有沒有見過對方的雞雞……」

  「……」

  我好像得到了一點事實了吧……

  「我……我要回去了,」阿勇說,撿起他的書本就走,「再見!」

  「記得叫阿謙戴套!」我叫出去,大笑着。

  哎……

  房裏空空如也,就只剩下我一個。大家都好像有自己豐富的私生活,我呢?怎麼我好像到處碰壁,甚麼都沒有下文?

  阿勇走了,書也不想溫了。我把同性相拒的一份功課推到一邊,讓電腦上充滿猛男的肌肉、老二、汗水和精液……

  我的眼裏看着猛男一個幹一個,喇叭傳來響亮的啪啪聲、呻吟聲,胸口卻有一種難言的失落和空虛……一種不是猛男、肌肉、老二、汗水甚至精液可以填補的空虛……

  我的老二硬了。事實上,由剛才跟阿勇談性開始已經好硬。我……我原來好想要……

  我看不下去了,越看只越映襯出自己的寂寞。我躺上床去,老二全硬,不知所措。我有點怕 John 會突然回來,看到我在床上硬漲的一根……

  但你怕甚麼?要是你可以把自己的性取向和 A 片都豁出去,自己的老二又為何不見得人?John 看到你打手槍又奈何?

  時間不早,我的眼皮越變越重,腦裏閃過越來越多淫蕩的畫面,有阿謙、有阿勇、還有 John……一個二個都在猛烈地前後抽插,床搖得厲害……

  「唔……唔唔唔……」

  阿謙正奮力地刺穿阿勇,John 也托着他致命的大兇器,慢慢地向我走來,抓住我的屁股,便直直地往裏面塞……

  「唔唔……唔啊啊啊……」

  好大的感覺,但好充實!床繼續搖個不停,撞到一邊的書桌,發出「砰砰砰」的聲音……

  「啊啊啊……啊啊啊啊啊!」

  我一下子驚醒了!但床還在搖、呻吟聲還不止息地傳來……

   「啊啊、啊啊啊、啊啊哈哈哈!」

  幹!這……這是真實的!上面的……一定是 John,而他一定在……在……

  「啊啊啊!哈哈哈啊啊啊啊啊!」

  幹幹幹幹幹!我終於……終於逮到他打手槍了啊!我的心跳得好快,滿臉都是冷汗,雙手相當的冷……我……我好想偷看他……我好想偷看他的尺寸,我好想偷看他老二長甚麼樣子,我好想偷看他半夜在一邊自瀆……

  「呼……哈……唔唔唔……」

  上面傳來抽紙巾的聲音,我聽得入神,希望聽出更多的線索來。

  「呼……呵……呼……呵……」

  睡了?

  我靜靜地、踩上自己的床,在空隙間探頭上去。


-第十集完,待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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